剪不断，理还乱——逻辑思维与语言逻辑

语言逻辑又叫自然语言的逻辑，是以自然语言中的逻辑问题研究为对象的一门新兴学科。逻辑是研究推理的科学，语言逻辑就是研究自然语言中的推理问题的科学。

语言逻辑的发展

随着几十年来现代逻辑的迅猛发展，在深度与广度方面不断延伸。

自然语言逻辑与一般逻辑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它以自然语言为研究对象，是自然语言的语形学、语义学、语用学三者的综合，如下图所示。

或者说，自然语言逻辑就是关于自然语言的逻辑语形学、逻辑语义学和逻辑语用学。

自然语言逻辑从逻辑符号学的角度，即从逻辑语形学、逻辑语义学及逻辑语用学的角度来研究自然语言，并非像模态逻辑、时态逻辑等那样，必须从自然语言的部分特定词项那里抽象出逻辑常项来作成一个形式推演系统进而讨论关于系统总体性质的逻辑问题，而是考察包括各种词类句型在内的所有自然语言表达式的语义问题。

当然对自然语言的所有意义的问题进行形式处理，自然语言逻辑并没有完全避开自然语言中的推理问题。

在研究自然语言中的推理问题上，可以用描述的方法、说明推理的过程、阐述推理的机制，而形成的语言逻辑可以称为描述的语言逻辑；也可以用形式化的方法、构建形式系统和语义模型，证明形式系统的一致性和完全性，而形成的语言逻辑可以称为形式的语言逻辑。如下图所示。

语言逻辑学的领域范围

说起语言逻辑学的领域范围，逻辑学界的人都提出了不同看法。那么，自然语言逻辑究竟是逻辑，还是语言学，还是逻辑和语言学的交叉边缘学科？

要说明语言逻辑是逻辑，首先必须回答什么是逻辑？而在“什么是逻辑”这个问题上，目前逻辑学界有两种比较突出的观点。第一种观点，逻辑是研究思维的，是研究关于思维的形式结构及其规律的科学；而第二种观点认为，逻辑是研究推理形式的有效性的。

第一种观点是比较传统的，很长时期内一直居于统治地位。第二种观点是针对第一种观点提出来的，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划清逻辑学和心理学的界限，如下图所示。

在我国逻辑学界有相当多的人认为“自然语言逻辑不是逻辑”，自然语言逻辑是逻辑在语言中的应用，是应用现代逻辑方法来研究自然语言，是属于语言学的范围。因此，他们认为自然语言逻辑不是逻辑。

例如，随着现代逻辑的发展与应用，本世纪在语言学领域中也发生了一场革命，产生了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和蒙塔古语法，用现代逻辑方法研究语言学，为语言学家展现了一片新天地，从而使语言学研究领域欣欣向荣。

还有人说：“我们必须明确区别逻辑与逻辑的应用，也就是说，研究自然语言中的逻辑问题，把它理论化，形成逻辑系统，这是一回事；运用现代逻辑去分析自然语言，这又是另一回事。”“目前国内所谓自然语言方面的研究，主要还是用现有的逻辑理论去分析自然语言，这样的研究虽然叫做语言逻辑，但是实际上还是叫语言的逻辑分析比较切合实际。”这里的引文显然认为自然语言逻辑是逻辑的应用而不是逻辑，把自然语言逻辑排除在逻辑之外。

还有些逻辑学家认为自然语言逻辑是逻辑，认为只有基础逻辑和应用逻辑是逻辑。而“逻辑的应用理论之一的蒙太古的形式语法理论”显然被排除在逻辑之外。但“蒙太古的形式语法”理论却恰恰是自然语言逻辑当中的重要分支，并被认为是狭义自然语言逻辑的开端。

有人认为，自然语言逻辑是一门交叉学科，从纯逻辑角度看，它包含不少现代逻辑的技术手段，却处于同语言学相交的边缘位置而具有不少非正统的逻辑题材。

从纯语言学角度审视，它又具有许多形式语言学研究的内容，但带有浓厚的逻辑味道而语言学的色彩相对淡薄，在两个领域看来，它都不是主流中心。如下图所示。

自然语言逻辑的分类

无论自然语言逻辑是在逻辑学界还是语言学界，对它的分类有以下几种。

简单地说，有五大类理论与逻辑有着密切关系：逻辑论哲学、逻辑基础、基础逻辑、应用逻辑、逻辑的应用理论。

既然已经明确了自然语言逻辑的研究对象及其和现代逻辑各分支的区别，让我们回过头来回答前面提出的问题：自然语言逻辑是不是逻辑？我的看法是肯定的。

因为它的研究对象符合逻辑的定义，即“逻辑学是研究思想的形式结构及其规律的科学”。但是，到目前为止，逻辑学界的学者们各持己见，我们只需要了解、认识便可。

更新时间：2025-10-04 18:45:02